如果她死了,穆司爵应该不会难过吧,说不定他还要花一两秒钟时间,才能记起来她是谁。
“大可不必。”沈越川表现出一派轻松的样子,“从我记事开始,我就消化了自己是孤儿的消息。再长大一点,我每天都要送走几个朋友,或者迎来几个身世悲惨的新朋友。坏消息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,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。”
他从来都不觉得有什么,毕竟不是脆弱的小女生,不需要亲人或者朋友陪伴。
“晚点再告诉你。”苏简安神秘兮兮的笑了笑,“你先告诉我越川怎么会来?”
她至少还有一点时间去彻底消化这个事实,然后在沈越川的身份揭晓的那一刻,装出意外但是惊喜的样子。
“刚才送表嫂走,我顺便在花园逛一逛。”萧芸芸笑着,掩饰着心底的不安,“表姐夫,你说有事要跟我说是什么事啊?”
最终,沈越川把手机一关,直接丢到床头柜上,打开安眠药吃了一粒。
陆薄言淡淡地说了四个字:“当局者迷。”
所以,忘记脱下白大褂什么的,太正常了。
江烨的手抚上苏韵锦的小腹:“真希望我能见他一面。”
萧国山只是说,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很辛苦,她不想过多的回忆那段艰难的岁月。
苏韵锦听得出来,沈越川其实是不愿意让她陪着。
眼看着解释进行不下去,沈越川只好先带着萧芸芸去了附近的药店。
“不想。”沈越川几乎半秒钟的犹豫都没有,直言道,“既然他们可以把我抛在街边,就说明我对他们来说不重要。我已经过了需要父母的年龄了,哪怕他们出现在我面前,我们也只是陌生人。”
沈越川终于解开层层缠绕的绷带,折叠好放到一旁,笨拙的清洗了伤口后喷上促进伤口愈合的药,最后又重新包扎伤口。
这样一来,除非他们砸了车窗跑出来,否则,他们无法联系穆司爵。